“萧萧肃肃,爽朗清举。”这是见过嵇康的人对他的评价。在我眼里,这句话用来形容我的父亲也不为过。
我的父亲,虽然身长尚未及七尺八寸,但也绝对说得上“风姿特秀”,且“眼烂烂如岩下电”。虽是汉人,却眼廓深邃,最为有神。
只是他为人稍隐世偏执,在交际上尚有一丝欠缺。有人说他太过正直,不够圆滑,可在父亲眼里,圆滑并不是什么好词。所以时常碰壁,使他些许苦恼,却全然不放在心上,只得时常感叹。我知道,就算有再大的压力和迫切的需求,他也是不会改变这一想法的。倘若是在魏晋时期,也必会是一位奇人雅士。
父亲好佛法,喜食素。在家时常打坐,手上戴着一条有颗佛珠的手串。还总是告诫我们要少吃肉,这使得母亲总有话说:
“你们说你爸怎么不去出家呢?”
我的的确确也这么问过他。他一边笑着一边说:
“我倒是想呢!不过我要是出家了,你们怎么办呢?”我和哥哥心里都清楚,他放不下我们,是不会走的。
朱睿音同学
朱睿音同学的父亲
老一辈人常把希望寄托在子辈身上,我的父亲也一样。不过他并不望子成龙、望女成凤,他的愿望是极其淡泊的:希望儿子睿智且知识渊博;希望女儿睿智且通晓音律。他爱音乐,尤其是传承了数百上千年的中华古音,却从不曾学习过。这大概是他此生最大的遗憾了吧。于是乎,他希望我可以奏一曲《霓裳》,抚一曲《六幺》。他总是催我练琴,现在想想,这应该不仅仅是想让我得一技之长,也是因为他爱那悠扬的铮铮琵琶声吧。
这一切的一切都影响着我,他所爱的,几乎也都是我所爱的。不过我们最爱的,就是诗词歌赋。我们都会因一首好诗逐开笑颜,也会为一篇好赋凝思良久。他写诗,我也学着写。拙作也常能得到赞扬。
虽然对于父亲的教育理念,像“慈母多败儿”、“慈母严父”之类种种并不能表示赞同,但我也学着去尊重和理解他的想法。每天放学归家,最喜欢等他回来,和他闲聊。他也总能给我最最全面的分析和独特的见解。
都说父爱深沉严格,有如泰山,叫人不可忘怀。如今父亲已过不惑之年,只愿日后可寿比南山,福海无疆。千言万语只化得一句:哀哀父母,生我劬劳;此情比天,不敢言忘!
来源:初二学部
文/图:朱睿音
审稿:王浩
审核:孟卫东
编辑:新闻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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