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威人必须 有一天,丁某又有了新要求,问:
“今天是元宵节,我想去扬州观赏花灯,你能带我去吗?”
狐狸是有求必应,自然欣然答应:
“当然可以。只是扬州离这里有二千里路,路途真是遥远,我有一个法子,能不要多久就到扬州,这是我的衣服,你穿上,我会揽着你同行,不过你的眼睛也得闭上,中途不能睁开。”
丁某高兴不已,当即穿了衣服拉着他,感觉自己腾空升起,狐狸牵着他御风而行,耳边的风声鼓吹得震耳,他很想睁眼看看身边景象,但一想到狐狸的嘱托,还是忍耐了下来。
不一会儿,狐狸说到扬州了,他可以张开眼睛了。
丁某迫不及待地睁了眼,发现他们仍旧漂浮在空中,奇怪的是,两个大活人悬浮在空,竟没一人看得见。丁某知道这是狐仙的通天法术,也不去多想,津津有味地观看扬州街上的娱乐商演。
街上有人搭好了戏台子要表演戏曲,锣鼓喧天,就在这时,戏台子上走出一位持单刀的戏角关羽,丁某看好戏上场连连拍手叫好,他叫好,狐狸却是吓得骇然失色,立即使了飞行法术遁走,丢下丁某一人在空中飘着。
没了狐狸的妖术支撑,丁某只飘了两秒,就不受控制地往下掉,幸好没砸到人,落在几卷席子上,除了摔得有点晕头转向,身上没有其他大碍。
但丁某从天上掉下来却吓坏了街上的民众,以为他是妖怪,就把他押到了江都县去受审。县官审问了几番,都看不出他是妖怪,明明是个大活人嘛,于是放丁某回河间的老家了。
经过一段漫长的跋山涉水,丁某终于回到了河间的老家,虽然疲累不堪,但他顾不上休息,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见狐狸,将狐狸大肆地责骂了一番:
“你害得我好苦啊,为什么要扔下我逃了?”
狐狸自觉有错,心里很愧疚,但被骂得难堪,就解释道:
“我生来胆子就很小,一见到那戏台子上的关羽持刀而出,哪里还敢逗留,所以只顾着逃命去了。何况我特别思念你的嫂子,就急急地回河间了。”
原来狐狸是怕伏魔大帝关羽。
丁某不信它还有妻子,不屑地说:
“你别骗人了,我怎么没见过?”
狐狸不好意思地笑了,羞道:
“我是狐妖,自然没有婚嫁之说,只能迷惑良家妇女,让她委身于我......你嫂子姓李,就住在附近。”
丁某一听还真有个嫂子,也不再和它计较了,若有所思地笑道: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要去见一见她。”
狐狸看丁某原谅了自己,爽快地答应:
“当然可以见啦,不过你一个男人不好出入女子闺房,我有件小袄给你穿着,进去她的房间,犹如入无人之境。”
丁某听了喜上眉梢,穿上小袄,来到了李小姐的家中,从她闺房的窗户钻进去,见到了这个狐狸大嫂。
李小姐正躺在床上,长得还颇有姿色,但看了一会丁某就发现,由于被狐妖迷惑太久,她已经成了个傻子,口流涎水,目若痴呆,只会对人傻呵呵地笑。
丁某穿了狐狸的贴心小棉袄,犹如穿着隐形衣,没有一人能看见他,他四处张望了几眼,搓了搓手,色心大起爬上了李小姐的床,刚刚将人抱在怀里,没想到她立即有了反应,主动跟她交合。
丁某大喜过望,从此沉迷于李小姐的美妙肉体,三番数次穿着小袄来和她交合。而李小姐本就因狐狸妖气才染的病,气息奄奄之时,忽然吸收了丁某这个活人的精气,身体就渐渐痊愈了。
李小姐现在神志清醒,问起丁某自己身上的病由,丁某如实地告诉了她是因为狐狸。
李小姐听在耳里,藏在心里,没有和担心她的家人说这些,还慢慢喜欢上了丁某讨厌起狐狸,日日与丁某在一起厮混。
这一边,狐狸发现李小姐的病好了,还对它极为冷淡,就起了疑心,经过一番调查才知是丁某在暗中搞鬼,连忙把丁某喊来,怒斥道:
“我已经知道了你俩的事了!”
丁某这会有点害怕了,说:
“大哥,我对不起你啊!”
狐狸训了一会,消了大半气,想到两人毕竟是结拜兄弟,不能因这事扯破了脸面,自责道:
“这事其实也不能怪你,是我开门在先,就不怪别人偷盗了。并且近日你嫂子喜欢你而讨厌我,是因为你是人,女子爱你的阳具是理所当然,不像我的那么丑,愈加彰显出你的阳具美了。”
狐狸突然说起这么隐晦的事,还自卑不已,丁某有点惊诧,但还是顺着他的话问:
“啊,这又是个什么说法?”
狐狸对这种事侃侃而谈:
“凡是男子的阳具,以龟头上的肉肥重为贵,人类在十五六岁的时候,龟头会‘脱颖而出’,皮不包肉,闻起来没有臭气,这是人类的阳具;皮若是包着龟头就会不干净,阳具里都是些腐肉渣渣,这就是动物的阳具。你难道没见过羊马猪狗的阳具,大多是皮包裹着尖细的龟头吗?”
狐狸完全在兴头上,说完这些,干脆脱了裤子展示了一下自己的阳具。而丁某认为它裤子都脱了,不看白不看,认真地瞄起来,果然如狐狸所说,它的阳具细细的,长满了狐狸毛,龟头尖锐得像冰锥。
看完狐狸弱小丑陋的阳具,丁某完全忘掉欺嫂这件有违伦理的事,一点不以为愧,甚至认为是狐狸没用,李小姐喜欢自己也是应当的,更加洋洋得意起来。
狐狸没料到和丁某谈了那么久的心,他还是与李小姐胡混如常,两人水乳交融关系更好,狐狸嫉妒得发狂,于是趁着晚上,暗地里来到李小姐的床边,两人还在床上交欢,没有发现它的接近,狐狸甩甩头,用爪子勾到了小袄,然后就愤愤离开了。
丁某和李小姐交欢完,累了直接躺床上睡。
临近天亮时,丁某醒来到处找小袄,但始终没找到,没办法再一会李家上下就要起床了,丁某只好钻窗先走。谁知今日窗户死死闭着,怎样都打不开。丁某急得直流汗,生怕被李小姐的父母发现,开始撞起窗户来,撞着撞着把自己撞倒在地,发出巨大响声。
李小姐的父母被撞击声吵醒,听到是从女儿房间传来,想起女儿前段时间魂不守舍、状若痴呆的样子,认定这声音必是那勾魂妖怪发出的,于是急急忙忙一伙人跑去小姐房中,进门见丁某躺在地上哀呼。他们恨得咬牙切齿,当场叫人绑了他,然后商量着怎么对付这妖怪。
李小姐见情郎被抓,虽担忧却不敢吱声。父母抓起丁某还没等他辩解,就想好了惩治办法,先是用狗血喷了他一身,然后摁着头浸进屎尿桶中,又用银针扎个不停,反正种种刑法皆有,丁某是受了无尽的痛苦。
丁某整个人虚脱无力,实在支撑不下去了,就将狐狸、自己、李小姐三人的事给招了,但李父母并不相信丁某的话。
李小姐哭成个泪人,很心疼丁某,编了个理由道:
“其实他也被狐狸给迷惑了,你们不能这样对他,还是早点放他回家吧。”
由于李小姐的苦苦哀求,她父母只好放了他。
丁某这一次受尽了大苦,回到家修养了数日,猜出这次使坏的是狐狸,于是伤一好就去找它,想要大骂一顿。但这一次,狐狸始终都没有再显形,也没有再见它。
丁某当晚回到家,看到门上贴了一张条子,写着:
“陈平盗嫂,该有报应,你我今后,恩断义绝。”
看狐狸说得这么决绝,丁某终究有些悔不当初,从此丁某再也没去李小姐那里了。(注:陈平,西汉王朝的开国功臣,官至丞相,传说早年间清贫时,曾与嫂子有染。)
丁某从此不再去李小姐家中,但狐狸对她痴情依旧,仍是常常去。李父母看出又有妖怪来作祟,在女儿房里开坛做法,但始终不能阻挡它的到来。
就这样多了许久,李小姐生了个四胞胎,孩子的脸都是人类样子,而屁股上却长出一根尾巴,可以自由行走,长大后特别孝顺,经常跟狐狸出去才蔬果给李小姐吃。
有一天,狐狸又来李小姐这儿,哭得很伤心,说:
“我和你的缘分尽了,昨天泰山娘娘知道了我蛊惑人间妇女,罚我去修香御路,永远都不能出来,四个孩子我也得带走。”
狐狸又拿出一把小斧头,交给李小姐说:“四个儿子尾巴不断,就不能修成人形,你是人,就帮我砍断吧。”
李小姐依言一一砍断了儿子们的尾巴,两人互相拜别,然后狐狸就离开了。
原文:
河间府丁姓者,不事生业,以狎邪为事。闻某处有狐仙迷人,丁独往,以名帖投之,愿为兄弟。是晚,狐果现形,自称愚兄吴清,年五十许。相得如平生欢。凡所求请,愚兄必为张罗。丁每夸于人,以为交人不如交狐。 一日,丁谓吴曰:“我欲往扬州观灯,能否?”狐曰:“能。河间至扬,离二千里,弟衣我衣,闭目同行便至矣。”从之,凭空而起,两耳闻风声,顷刻至扬。有商家方演戏,丁与狐在空中观,忽闻场上锣鼓声喧,关圣单刀步出,狐大惊,舍丁而奔,丁不觉坠于席上。商人以为妖,械送江都县。鞫讯再三,解回原籍。 见狐咎之。狐曰:“兄素胆小,闻关帝将出,故奔;且偶忆汝嫂,故急归。”丁问:“嫂何在?”曰:“我狐也,焉能婚娶?不过魇迷良家妇耳。邻家李氏女,即汝嫂也。”丁心动,求见嫂。狐曰:“有何不可。但汝人,身无由入人密室。我有小袄,汝着之,便能出入窗户,如履无人之境。”丁如其言,竟入李家。李女久被狐蛊,状如白痴。丁登其床,女即与交。女为狐所染,气奄奄矣,忽近人身,酣畅异常,病亦渐愈。丁告以故,女秘之不言,而渐渐有乐丁厌狐之意。 狐知之,召丁语曰:“开门揖盗,兄之罪也。近日嫂竟爱弟而憎我。弟固两世人身,女子爱之诚宜。然非兄之丑,亦无由显弟之美也。”丁问故,狐曰:“凡男子之阴,以头上肉肥重为贵。年十五六,即脱颖出,皮不裹棱,嗅之无秽气者,人类也。皮裹其头不净,棱下多腐渣而筋胜者,兽类也。弟不见羊马猪狗之阴,非皆皮裹头尖而以筋皮胜者乎!”出其阴示之,果细瘦而毛坚如锥。丁闻之,愈自得也。 狐妒丁夺妇宠,阴就女子之床,取小袄归。丁傍晓钻窗,窗不开矣,块然坠地。女家父母大惊,以为获怪。先喷狗血,继沃屎溺,针炙倍至,受无量苦。丁以实情告,其家不信,幸女爱之,私为解脱,曰:“彼亦被狐惑耳,不如送之还家。”丁得脱归,将寻狐咎之,狐避不见。是晚,大书一纸贴丁门曰:“陈平盗嫂,宜有此报。从此拆开,弟兄分灶。” 嗣后,丁与女断,狐仍往。其家设醮步罡,终不能禁。女一胎生四子,面状皆人类,而尻多一尾,落地能行,颇尽孝道,时随父出采蔬果奉母。一日,狐来向女泣曰:“我与卿缘尽矣。昨泰山娘娘知我蛊惑妇人,罚砌进香御路,永不许出境。吾次携四子同行。”袖中出一小斧交其女曰:“四儿子尾不断,终不得修到人身。卿人也,为我断之。”女如其言,各拜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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