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半夏收拾自己换下来的衣服,傅斯年跟着女店员过去刷卡。季半夏微微奇怪,他的卡不是没密码的吗?怎么今天亲自过去了?到了酒吧附近,季半夏下车的时候,傅斯年突然道:“等等,你后背上有根头发,我帮你拿掉。”“哦。”季半夏乖乖的转过身,让傅斯年帮她把衣服弄干净。“好了。”傅斯年在她后背上拍了拍:“你现在又整洁又美观。”“傅斯年你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吗?什么叫又整洁又美观?”季半夏没好气:“这种词是用来形容绝世大美女的吗?”“哈哈,绝世大美女都出来了,某些人还好意思说自己脸皮薄……”傅斯年大笑着在她鼻子上刮了刮:“除了眼睛,你还有哪里大?”他故意将视线停留在她的胸前,促狭之意明显。季半夏气得冷笑一声:“不大又怎么样?还不照样让某人欲仙欲死,欲罢不能?!”这下轮到傅斯年目瞪口呆了:“季半夏,你,你刚才说什么?”季半夏一向比较矜持,他开点带颜色的玩笑她都会脸红,没想到逼急了画风会变得如此豪迈!“重要的话我只说一遍!”季半夏高冷地瞟他一眼,高傲地往前走。欲仙欲死……欲罢不能……傅斯年跟在后面,将这八个字默念了一遍,自己也笑了起来:季半夏倒是没说错。确实是这么回事。今天的回头率为什么这么高?从停车场到酒吧不过一百多米的路,季半夏发现,几乎每一个从她身后走过来的人都会回头看看她和傅斯年。这身衣服完全不暴露啊,为什么这么多人看她?“傅斯年,你觉不觉得有点诡异?”季半夏偷偷拉拉傅斯年的衣袖,和他分享自己的疑问。“好多人看你对不对?”傅斯年笑得也有点诡异。“是啊!我的背影那么迷人?以至于大家都想再看看我的脸是何等倾国倾城?”傅斯年压低声音:“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绝不是。”“那是为什么?”季半夏万分好奇。“是因为你身边的男伴太帅。人们想看看,如此玉树临风的男人,女朋友到底长什么样。”“是吗?”季半夏也不能肯定。傅斯年确实很出众……也许,他是对的。算了,何必纠结这个。她来酒吧是有任务的!季半夏心胸宽广的放下了这个问题。施施然走进了酒吧。进了酒吧,她和傅斯年很自觉地各自散开。看见傅斯年遵守诺言,果然没有出现在她周围五十米内,季半夏很满意,隔空朝他抛了个“小伙子不赖,人品可靠”的眼神,傅斯年回她一笑,气氛其乐融融。季半夏找了个最显眼的位置坐下,叫了杯鸡尾酒,有点郁闷的发现,他们来的还有点早,现在酒吧人还不多,好多都是朋友一起过来,单身男人没看到几个。而且,更奇怪的是,很多人都在看她。还有两个打扮得很非主流的年轻女孩对她指指点点。没教养!季半夏冷着脸喝酒,心中恨恨想,姐姐就是比你美!眼红死你!心中的不爽还没散去,酒吧的形势忽然大变!几乎是一秒之内,酒吧门口竟然出现了二十多个身材高挑打扮火辣,比嫩模还嫩模,比外围还外围的妙龄女郎!二十多个大美女集体出现,!围观群众一个个都看呆了,这,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美女们扫视一圈,最后都很有默契的散坐在季半夏周围,季半夏看着美女包围圈,顿时觉得呼吸有点不畅了。香气扑鼻的美女们,蜂腰"qiao tun"的美女们,波涛汹涌的美女们,在她周围嗡嗡嗡,嗡嗡嗡……季半夏欲哭无泪,心中悲愤不已!这群美女是跟她有仇咩!有她们在周围坐着,怎么会有男人来搭讪她!呜呜呜……难道她真的要败给傅斯年了吗?季半夏无助的扭头朝傅斯年那边看过去,结果却看到让她吐血的一幕:有个时髦女郎正在搭讪傅斯年!傅斯年笑得那个如沐春风啊!季半夏在心里怒吼:傅斯年,你的冷漠呢?你的淡定呢?你的生人勿近呢?都去哪里了?被美女蛇吃掉了吗!时髦女郎得寸进尺,已经在傅斯年身边坐下了。贴的那么近,傅斯年居然一点拒绝的意思都没有!是可忍孰不可忍!季半夏呼地站起身,拨开身边的莺莺燕燕,径直朝傅斯年那边走去。傅斯年似乎压根就没看到她的到来,还在跟时髦女郎交换电话呢!季半夏怒了!“傅斯年,孩子尿布你洗了吗?就跑来喝酒?”季半夏双手抱臂,冷冷站在桌前,居高临下的打量着眼前的男女。傅斯年很悠闲的抬起头,笑得不怀好意:“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各玩各的吗?”时髦女郎疑惑的看看季半夏,又疑惑地看看傅斯年,决定还是不要淌这趟浑水的好,趁着二人说话,轻手轻脚的赶紧走了。季半夏盯着傅斯年,看着他眼中的笑意,忽然大彻大悟:“傅斯年,你故意气我的吧?”“不傻嘛。”傅斯年拍拍身边的空座:“坐,别客气。”“切~没空。”季半夏高姿态道:“我的事情还没做完,没时间跟你闲聊。”说着,转身就要走。“死心吧季半夏。今天不会有男人搭讪你的。”傅斯年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微笑。季半夏看看腕表:“那可不一定!还有十五分钟的时间,我要力挽狂澜!”“那我祝你好运。”傅斯年笑着朝她挤挤眼:“加油。”加油!季半夏也给自己打气,想了想,决定先去洗手间补个妆。今天妆容太淡了,酒吧的灯光下几乎等于没有。太不显眼了。补完妆,顺便上了个厕所,季半夏正要冲水,听见了两个女孩聊天。“那个穿灰毛衣的女孩子,她背上贴那张纸是什么意思啊?”“还能是什么意思?就是黑老大的情.妇出来炫耀呗。”“不会吧?还能这样炫耀?真是够脑残的。啊,对了,她头上那个月亮形的发卡好好看啊,不知道在哪里买的。”“那你去问问她呗!”“不敢问啊,b社会老大的女人,我可不敢惹!”c≡miaoc≡bic≡阁c≡二人声音渐去渐远。季半夏的脸色越来越白。灰毛衣……头上月亮形的发卡……这说的分明就是她啊!背上贴的纸?黑老大的女人?这是什么意思?季半夏战战兢兢的反手去摸自己的后背。她摸到了一张贴纸。忍住抓狂,一把脱掉毛衣翻到后背,季半夏气得差点没晕过去!白纸上,加粗黑字两排:别来烦我!我男人是b社会老大!!!第二句话,后面的感叹号打了三个!!!
难怪那么多人盯着她看!难怪傅斯年那么笃定今天没人搭讪她!原来如此!季半夏瞪着手中的那张纸,傅斯年的笔迹,纸的右下角还有商场的logo!难怪他要亲自过去刷卡!敢情是找店员要纸笔来暗算她呢!好你个傅斯年!季半夏怒气冲冲的推开门,蹬蹬蹬一路径直走到傅斯年的座位前。“季主管怎么又过来了?”傅斯年正要取笑她,看见她脸上的怒气,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大事不妙。“啪!”季半夏弯腰把那张纸拍到桌子上:“傅斯年,麻烦你解释一下,这东西为什么会贴在我后背上!”东窗事发,傅斯年反而镇定下来:“你猜猜看?”他嬉皮笑脸,一副“开个玩笑而已嘛,你认真就输了”的表情,完全没有任何的歉疚和不安。季半夏气得牙痒痒,顾不得周围有人,走过去拎起他的衬衫领口,咬牙切齿道:“我不用猜也知道是某个无耻小人,为了赢我不惜使出卑鄙龌龊的招数!”“无耻小人?”傅斯年似乎很困惑:“还好吧!那有你说的那么卑鄙龌龊?夫欲成大事者,皆不拘小节……”“你这是不拘小节吗?你这是偷鸡摸狗!”季半夏见他一副死不要脸的样子,更气了:“我的脸都被你丢光了!那么多人盯着看啊!亏你想得出来!”傅斯年笑眯眯的把衣领从她手中扯回来,笑眯眯的凑近她:“好啦别生气了,我晚上会补偿你的……保证让你欲仙欲死,欲罢不能!”“呸!”季半夏怒目而视:“反正这次的结果不算数,你胜之不武,之前的约定统统作废!”“怎么能这样呢?你太没契约精神了。”傅斯年开始反咬一口:“我们只是约定如果半小时内没男人来搭讪你,你就要搬到我家去住,又没说我不能在你背后贴纸,也没说……”傅斯年突然停住话头,目光闪烁的看着季半夏。笑容高深莫测。季半夏警惕起来:”也没说什么?你还干什么了?”她低头检查自己的衣服鞋子,见没什么异样,又抬头戒备的看着傅斯年。傅斯年被她斗兽一般的神态逗得笑了起来,他拉季半夏在自己身边坐下。指指酒吧里那群妖.娆妩.媚的大美女:“喏,看我多体贴,我还请了她们过来为你助阵。”啊啊啊!季半夏猛的扭头,恶狠狠盯着傅斯年,冷笑道:“那还真要多谢你了!”“好说好说……”傅斯年很矜持的微笑,笑容还没完全绽开,脚尖一阵巨痛。季半夏一只脚狠狠踩在他脚上,还用力碾了碾:“傅总深情厚谊,我也没什么好回报的,帮你通经活络一下吧!”“嗯……力气可以再大点。”傅斯年忍住痛,脸上颤抖着露出享受的表情:“小姑娘,你的足疗技术还要再提高提高,现在竞争这么残酷,你这种服务质量可不行,迟早要被……”“住!嘴!~~~给!我!住!嘴!”季半夏觉得自己现在一定面目狰狞。冲出酒吧,季半夏走得飞快。她咽不下这口气啊!被贴纸出丑也罢了,被美女们抢了风头也罢了,竟然连斗气她都斗不过傅斯年,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啊!打嘴炮都输给傅斯年,处处被他压得翻不过身,这让人情何以堪!分手!她要分手!见季半夏冷着脸一言不发,在寒风中闷着头暴走,傅斯年终于知道玩笑开大了。大街上行人虽然不多,但毕竟还是有的,现在天还没黑透,让他去跪地求饶还真是不太好意思。所以他也没办法,只好若即若离的跟在季半夏身后,像一条甩不掉的小尾巴,她去哪儿,他跟到哪儿。傅斯年知道季半夏不记仇,等她走累了,发泄完了,气也就消了。傅斯年这点小伎俩季半夏当然看得一清二楚。走了一阵,看到路边有个地铁站,她抬脚就往里走。进站,刷卡,顺利的跟着人流往站台上走,季半夏扭头一看,傅斯年还在排队等着买地铁票呢。“哼~少年,想跟踪我?等你学会了随身携带公交卡再说吧!”季半夏无视傅斯年焦急的目光,心旷神怡地跟着人群上了地铁。看着手机上傅斯年的电话,季半夏想也不想也挂掉。一会儿回了家,如果他来敲门,不管怎么敲,她都要狠下心,坚决不开!季半夏暗暗下定决心。绝对不能惯着他!傅斯年这次敢往她后背贴纸条,下次就敢在她脸上画乌龟!想着傅斯年抓狂的样子,季半夏的郁闷烟消云散,心里美滋滋的。季半夏踩着积雪进了小区,电梯门一开,她扫一眼自家门口站着的男人,立马石化了。天杀的,那不是傅斯年是谁!“公主殿下,欢迎回家!”傅斯年微笑鞠躬,还风度翩翩地过来拉她的手,低头吻她的手背,比真正的绅士还绅士一百倍。季半夏等他的嘴唇从她手背上挪开才彻底反应过来。》≠》≠,“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张嘴刚想问这个问题,又觉得自己太弱智了。傅斯年肯定是打车过来的,坐地铁根本不可能这么快。这个狡猾的老狐狸!季半夏咽下自己的问题,态度很冷漠的走到门口,一边掏出钥匙作势要开门,一边冷冷看着傅斯年:“傅先生,我就不请您进去了,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不合适。”“这有什么不合适的?大家都这么熟了,别这么客气。”傅斯年似乎根本没听出季半夏的冷淡厌烦。笑得灿如春光。“不要脸!”季半夏在心里恶狠狠的吐出三个字,脸上却仍是冰冷的礼貌:“言尽于此,如果傅先生继续纠缠,我不排除报警的可能。”傅斯年怎么可能会被她威胁到?听见季半夏撂狠话,他很配合的点点头:“,我就不强人所难了。我目送你进去总可以了吧?”“随便。”季半夏态度冰冷高傲,拧动钥匙打开了屋门。
屋门打开,季半夏半只脚跨进屋里,正要抬手去按门边的开关,身后一股巨大的力量挟裹着她冲进屋里,腰间强有力的大手让她几乎没有任何反抗之力。“啊!”季半夏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嘴巴就被傅斯年的嘴堵住了。他伸出一只手关上房门,一个转身,将季半夏压在了门上。房间里没有开灯,一片漆黑中,只有对面楼的光线从窗户里影影绰绰的照进来,半明半暗间,二人只能听见彼此的喘息和心跳。傅斯年存心讨好,一个吻缠绵热烈得让季半夏大脑当机。除了傅斯年炽热的唇舌,她根本无法思考任何问题。冰冷的礼貌再也无法拼凑,身子也软得无法抵抗攻击,她被动的靠在防盗门上,承受着傅斯年细腻得不可思议的温柔。氧气稀薄得几乎令二人都要窒息,傅斯年才堪堪停了下来。他的手臂撑在季半夏头两侧,额头低下来抵着她的额头:“宝贝,还生气吗?”他的声音暗哑低沉,还带着喘息,在黑夜中听起来格外的磁性。充满了无法言说的魅力。“嗯。”季半夏的脸烫得几乎要烧起来。她昏昏沉沉的点点头,表明自己的态度。这样就想过关?她?“那怎样你才能不生气?”傅斯年侧头吻吻她的唇:“跪榴莲行吗?”季半夏一个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好啊。我们小区超市就有榴莲卖,你去买吧。”“真的舍得?”傅斯年也笑:“膝盖跪破了,一会儿就没办法伺候你了。”季半夏没听明白:“膝盖破了跟伺候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没让你跪着给我洗脚。”“傻丫头……”傅斯年笑出了声:“膝盖的用处还多着呢……”他刻意凑到她耳边,温热的气息让季半夏耳根痒痒的。他将身体紧紧贴住她,那种暖昧和暗示,让季半夏倏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不要脸!”她红着脸想推开他,却被他猛的抱起,长腿一迈,轻车熟路的往卧室走去……天色微明,晨曦从窗帘的缝隙中钻了进来,照在大床上相拥而眠的人儿脸上。季半夏一个激灵睁开眼,第一反应就是赶快去看床头的闹钟。昨晚太疯了,忘记定闹钟了,天色都亮成这样了,肯定睡过头了!幸好,闹钟上的数字指向7,她竟然比平时醒得还早了十几分钟。季半夏放下心来,懒懒的抬抬胳膊想伸个懒腰,发现自己压根动不了。身边的傅斯年像八脚章鱼一样缠在她身上,毛茸茸的腿还压在她腰上。季半夏也不说话,伸手捏住傅斯年的鼻子,见他不自觉的张开嘴,又用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唇。失去氧气的傅斯年,终于睁开了朦胧的睡眼,发出唔唔唔的抗议声。季半夏松开手,又嫌弃地在床单上擦擦手,将手心上傅斯年的口水擦干净:“铁柱,该起床去工地搬砖了。七点了还赖床上,你以为自己是富二代啊!”傅斯年看着她在床单上擦手,郁闷道:“有那么脏吗?你昨晚不是吃得津津有味吗?”“对不起,爷玩过就忘。”季半夏翻身将被子一扯,将自己紧紧裹住,麻利的翻身下床。她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用评估牲口的眼神扫视着大床上失去被子,一丝不挂的傅斯年,语气很嚣张:“爷就是这样的浪子,不服你来打我呀!”傅斯年狼狈的用枕头遮住自己:“季爷,算你狠!”季半夏把自己弄得清爽干净,又在镜子前左照照右照照,这才打开反锁的浴室门,放进了一脸苦相等在门前的傅斯年。傅斯年根本来不及表达不满,心急火燎地蹿进浴室。季半夏再不出来,他真的要尿裤子了!季半夏心情愉快的哼着歌回到卧室,准备把床收拾一下,结果意外的发现,被子枕头包括昨晚弄脏的床单都已经换了干净的。想到傅斯年忍着膀胱快要爆炸的痛苦,还有条不紊的帮她收拾整理,季半夏心里忽然多了几分暖意,也多了几分歉疚。唉!季半夏啊,你这辈子就毁在心软上了!虽然在内心严厉地谴责自己,但季半夏还是忍不住走到浴室门口,看着正在镜子前刷牙的傅斯年,笑着道:“憋着尿铺床的感觉怎么样?”不提这事还好,季半夏一提,傅斯年的脸都绿了。这个没良心的女人,明知道他已经快不行了,还骗他说她更急,还把他锁在门外!他在门外急得跳脚的时候,人家在浴室里唱歌呢!那叫一个悠闲,那叫一个惬意!“来,你过来,我告诉你。”傅斯年朝季半夏招招手。季半夏笑得前仰后合:“傅斯年,你老年痴呆了!这招你已经用过了!”“哦?”傅斯年愣住,斜眼盯着季半夏。“上次你刷牙的时候,也骗我走近听你说话,结果把嘴里的泡泡都吐我嘴里了!简直恶心死了!”季半夏回想往事,仍心有余悸:“傅斯年,你说你人模狗样的,怎么干的事都这么恶心不靠谱啊!”傅斯年不搭理她,把嘴里的泡泡漱干净了,这才一本正经道:“看来下次要改变作战方略了。敌人的大脑也不会一直都是豆腐脑,果然不能小瞧任何人啊。”“切!”季半夏对他的豆腐脑理论表示一百个不屑,本来想改善一下关系的,现在也觉得没必要了。拎起自己的包往外走:“我先走了。您慢慢研究作战方略吧。”傅斯年还没洗脸刮胡子,他不可能就这样跟着她出门的。》≠》≠,季半夏才懒得管他呢,迟到了扣的是她的奖金。傅铁柱不缺钱,她缺啊!“你不等我一起吃早餐?”傅斯年不死心的在后面追问。“敌对双方一起吃早餐?”季半夏毫不留情的甩他一句,继续向前走。傅斯年在后面笑:“季半夏,别点豆腐脑,点个核桃粥!”回答他的,是季半夏“砰”的一声门响。
寒暄完,大家各自落座,季半夏是奥丁的,自然坐到了乔总的旁边。孙总试探着傅斯年聊了几句,见他态度还算亲和,心中那点敬畏就渐渐淡了三分——之前听说傅斯年不苟言笑,无数想拍马屁拉关系的人都碰了一鼻子灰,他本来还有点惴惴不安的。酒酣耳热,孙总更加放松,不敢劝傅斯年的酒,乔总的酒已经灌了不少,他眼珠转了转,开始打起季半夏的主意。倒满一杯酒,他故意绕过乔总敬季半夏:“来来来,季总监,咱们俩喝一杯!”这种场面季半夏也不是没见过,当即淡淡一笑,举杯道:“孙总客气了。”她端起酒杯略略沾了沾唇便放下,眼角余光不经意扫过傅斯年,见他正面沉如水的看着她,季半夏知道他在不爽什么,她刻意回避掉他的眼神,从傅斯年进来,她就没有正眼看过他。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赌什么气,也许,对那个失去的孩子,她终究还是介意的。如果不是看见了傅斯年和别人结婚,如果没有受到那么直接的刺激,她也许不会流产,那个孩子,如果活下来,现在也快四岁了……“哎,这样可不行呀小季!”孙总极力的想活跃气氛,因为傅斯年身上那种冷淡的气场,饭桌上的气氛始终不够热烈,孙总亮亮自己的杯底:“你看,我都喝干了,你这还是一满杯,你这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孙力仁竟然想灌季半夏的酒!乔总偷偷瞟傅斯年一眼,吓得赶紧阻拦:“孙总,你就不要强人所难了,季总监今天身体不太舒服。你一个老爷们,何必跟女人过不去?”孙总哈哈一笑:“怎么,心疼了?老乔,你这男颜知己做得挺合格的嘛,连人家身体不舒服都知道,啧啧……”酒桌上,这些玩笑根本不算什么,大家哈哈一笑也就过了,孙总完全不觉得自己这句话有任何不妥当,所以,看到乔总和季半夏都变了脸色,他心里还暗暗嘀咕:“今天这气氛有点诡异呀……”乔总盯着孙力仁的胖脸,深深感到这就是猪队友,自己会被他坑死的!“孙总,这话可不能乱说!季总监已经名花有主了!”乔总看看傅斯年明显阴沉下来的脸色,也拿不准该不该对孙总说出季半夏和傅斯年的关系。“得了得了,你们这些花样谁不知道啊!”孙总酒意上头,言谈举止更加亢奋,他端起季半夏的酒杯往乔总面前一放:“我知道你关心‘下属’,既然这样,你就把她没喝完的酒喝了吧!”他故意把‘下属’两个字说得阴阳怪气,惹来众人哄堂大笑。季半夏坐在椅子上,看着孙总一脸龌龊的笑,耻辱的感觉一点点堆积。女孩子,尤其是一个还算得上漂亮的女孩子在职场上混,总会被一些下作的男人想入非非,哪怕身子坐得再正,在别人眼里,你的影子也是斜的。这样的羞辱发生在傅斯年面前,更让她的自尊无法承受。更让她郁闷的是,自始至终孙力仁都只是在跟乔总对话,她想解释,想斥责,都无从入手,只会更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当着傅斯年的面,乔总哪儿敢喝他女人喝剩的酒啊,偏偏这个愚蠢又没颜色的孙力仁还不放过他,竟然端起酒杯要往他嘴边凑。“孙力仁。”一直坐着没说话的傅斯年突然说话了,一开口就直呼孙总的名字。孙力仁喝多了还没啥感觉,乔总的汗毛已经竖起来了,傅斯年虽然冷漠寡言,但风度还是不错的,这样不给面子直呼孙总的名字,让他听出了背后的浓浓杀气。“傅总?”孙力仁还冲傅斯年傻笑呢:“有啥指示?”“你们公司是不是要展开第二轮融资?”傅斯年看着他,眼睛覆盖了一层冰雪,冷到了孙力仁的心底里。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傅斯年怎么突然就态度大变。“傅总……傅总的意思是?”“你的融资方案就在我的办公桌上放着,不过。”傅斯年站起身,朝乔总和季半夏这边走过来。孙力仁呆住了:“傅总,您这是……为什么?”傅斯年怎么会跟他解释?他看都懒得再看孙力仁一眼,径直走到季半夏身边牵起她的手:“走。回家。”傅斯年带着季半夏走了。孙总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的背影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冲过去狂摇乔总的肩膀:“老乔!怎么回事!你的总监怎么跟傅斯年搞到一起去了?他们原来就认识?她,他们到底什么关系?!”,o乔东升的心情也不比他好多少,他一把推开孙总的手,没好气道:“你说他们什么关系?你没长眼睛?”今天他是东道主,本来想着同时讨好讨好傅斯年同时拉拢一下优品,结果孙力仁这个蠢货把事情全弄砸了!还连累带坏了他在傅斯年心中的印象!“你怎么不早说!”孙总捶胸顿足:“乔东升,你把我害苦了!你带来的女总监,我哪知道她是傅斯年的女人呀!”说完,他感叹:“傅斯年眼光也不怎么样,这季总监配你是绰绰有余了,配傅斯年,似乎还是差了点……”“孙力仁,我看你被打脸打得还不够爽吧!”乔东升气得咬牙。“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乔总,你把那个季总监的电话给我,我去求求她,让她在傅总面前给我美言几句!这这第二轮融资要是拉不到,我这公司只有等死了!”“你自己想办法!我可不想再惹一身腥!”乔东升气哼哼的扬长而去,只剩下孙力仁还在百思不得其解:这傅斯年到底看上那个女人什么了?竟然这么护着她?开了几句玩笑,竟然直接毙了我的融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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