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欣赏游泰山

《游泰山》

文/豆瓣

从山东回来好多天了。这次出门我本不想去的,一来我很是懒惰;二来感觉去的只是躯壳,魂在哪里,鬼才知道。可我还是去了,毕竟这是一种待遇的象征,朋友们都劝我去的。而今恰是时髦旅游的时节,还为旅游加了个注解,起了个小名叫作“考察”。山东多年前我去过,那次走的是威海、蓬莱那条线。此次说是去济南青岛这支线路,免不得要去泰山、曲阜玩玩,看看圣地的一山(泰山)一水(趵突泉)一圣人(孔子)的。

一路的景色很是怡人,如同饕餮一道大餐,有古建筑群之雄伟、有山势之险要、亦有美景之绚丽……偶尔真有“诗兴大发”的感觉。然在路上随身没有带纸和笔,更别说可上网的笔记本电脑了。回来后整理一下思绪,还是不知从哪里下笔,抑或想写的东西太多,抑或什么也写不出来,思绪迷茫的很。是写泰山、大明湖、趵突泉,还是写写孔府、孔庙、孔林呢?我不得而知。那天和朋友攀谈时,友人说,此行回来没写点东西吗,你可是才子呀!我无以对答。此行说实在的,孔子的故居、历朝历代名人贵族、皇家墨客乃至当今领导人的字画有好多,留下的无数珍贵弥足之墨宝,好多好东西都令我心旷神怡,爱不释手,真乃感触颇多。

以前知道这些都是在书本上,而今身临其境毕竟是两回事。最令我心动的还是游览孔府、孔庙、孔林了,看到这些之后感觉真的不虚此行!可圣人文化之深奥,我真的不敢妄言。虽说,国人前不久再次兴起了“论语”热,对圣人之文化在这么多年以后能再度火一把,先生生前大概是想不到的,再加上众多学者的为了“不可告人”(戏说,可能没目的)目的的演绎,哈,全国上下好不热闹!那位北师大的于丹把论语讲得出神入化,把国人再次带到了学习论语的热潮中。很感谢她,我也是从那时起才开始首次真的去领略论语原著的。可是,毕竟我不会像于教授那样把孔子的“惟有女人和小人难养也”说成是女人和小孩子的事,但也是不敢在此公开场合胡乱涂鸦。于是想,还是说说登泰山的感受吧,对友人、对自己也算有个交待。

泰山,五岳之首。其实并不是其高度,它只有米的海拔,比起恒山、华山矮了很多,而其知名度却远在二者之上。泰山的名称据说是因为泰字在古汉语中也读做大,意为大山而得名。我们一行十人来到泰山时已是傍晚,大家都走得精疲力尽了,我提议坐缆车上山,可是最后一班上山的缆车下午五点半就开走了,我们到的时候已经六点多了。导游小李说,我们住在泰山顶上的宾馆,看来只有爬山的份了。再说,来一趟泰山不去登登十八盘也妄虚此行,还是爬吧。

首先我们来到泰山的大门,这是登泰山的开始,导游小李说,从这里要经过一天门、中天门、南天门,最后才能到达玉皇顶。我们今晚就下榻在南天门上的一所宾馆里,去玉皇顶和看日出那是明早儿的事了。由于天黑我也顾不得身边的景色了,小李说一共六千六百个台阶呢,我心中暗想豁出去了,一步走两个台阶我就可以省一半的力气,于是我三步并作两步,率先走在前面,走出不远,啤酒肚身材的我已经气喘吁吁了。我们这一行最年轻的一位已经叫苦不迭了:“求求前面的,慢点好吗,我快虚脱了。”哈,都说九零后娇生惯养,看来这七零后的也不怎么样!大家爬到中天门时实在都走不动了,于是,我们停下来歇一歇,不停还好,一旦坐下来,身子沉得很,就再也不想动了。

导游小李见大家坐着不起,就说,再走几步就算是登天了,那可就成了神仙了。成神仙?那是多美的差事呀!继续攀登吧,还没到十八盘呢,记得好像是胡耀邦执政时曾倡导国人干革命要发扬爬十八盘的精神呢,由此可见泰山之险要以及登上十八盘在人们心目中的位置了。终于到了十八盘,小李说,到了这里大家就真的成仙了!哈,登一次泰山也算是上了一次天啊,我和航天员杨利伟一样了!此时,我来了雅兴,提议说该作一首诗,酸一把!可是诗可不是我这一行人可吟咏的,谁又会信手拈来呢!小李见我提议后,大家都尴尬再加之疲惫,谁还会有此格调呢?于是解围说,我倒是想起一首诗给大家欣赏,“远看泰山黑秃秃,上面细来下面粗。如果把山倒过来,下面细来上面粗”这首诗逗得大家狂笑,我试探着问,这大概是韩复渠的杰作吧?哈,这里有高人,小李赞许着,看来是被我言中了。

我们走的这条路,据说是为古代帝王封禅所修的,现在被人们称为“登天景区路”现在登的是登泰山六条路中最古老的一条,古时能修这等壮观的级台阶真乃神来之笔,可见古代能工巧匠之睿智!劳动人民不知流了多少汗水或许还有生命做代价呢。我问起小李,十八盘名称的来历?小李说,十八盘原名叫”十八盼”,古代帝王来此游玩时,登此处时要下十八次轿,用来叩头祭天。而轿夫们也可以借此机会休息十八次了,于是轿夫们就有了十八次的盼头,老百姓给读白了就把十八盼读成今天的十八盘了。

这时晚上七点多了,大家也都饿极了,好在,终于到达目的地了。小李说,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你们打破了我带团以来的登山速度纪录,仅用了一小时二十分,常人登此山是要三个小时的。”哈,原来记录是这样打破的,想来如果想做奥运冠军的人,饿几天,把终点放上美味佳肴看来也能破纪录的,百米纪录不就是被饿怕了的牙买加飞人博尔特打破的,或许终点放着鲍鱼、龙虾呢。哈!

这时大家都累屁了,也饿极了!成仙的人原来也知道饿呀!宾馆早已为远来的我们准备好了丰盛的晚餐,其实一点都不丰盛,有人甚至开玩笑说,我们这些“有权利”的人(我们的工作性质被老百姓称为是“卡油的”)在家里是没有人会吃这样的破菜的。可是这顿饭的味道真得好极了!大家狼吞虎咽俨然一群恶狼,上一道菜消灭一道菜,人饿急了真能看出来,一会儿功夫桌上就杯盘狼藉了,哪还有人顾得什么尊严和形象了,我这支队伍里可是有三个人在单位是一把手呀,可见并非真神之身,都乃肉体凡胎。这时有人说,这顿饭是他有生以来吃得最美的一顿大餐,有如珍珠翡翠白玉汤般的鲜美。哈!最后一盘菜来了,这个菜可是一道大菜呀,没上山时小李就卖足了关子,这时主人喊着菜齐了时,手中捧上这道大家期盼已久的菜,仿佛家乡婚礼上的习俗“上大件”。此菜会是什么好菜呢,这么隆重?小李说,大家可别小瞧这道菜,这可是道名菜,名字还是康熙帝赐予的,名曰:“泰山三美!”来了!庐山真面目会是啥——原来是“豆腐、白菜、水”,真乃名菜也!由此可见登泰山之难。水,在泰山上尤为珍贵,大菜里把水做主料这可能在四大菜系里也是绝无仅有的,可见水在泰山菜系里地位之尊,连康熙爷都用美字来为其封雅号。

房间条件还算可以,说是标准间,标价每人每夜元,可以洗浴,可谁还顾得沐浴呢!吃过饭后,大家都像断了气的人,灵魂早已升天了嘛,留下的只有躯壳呗,神仙吗!美美睡上一觉吧,明早还要看日出呢!说来也怪,第二天醒的尤为早,等着来人叫着去看日出呢,我和房间里的同事一直等到六点也无人理会,我耐不住性子自己出门去瞧。导游小李早已等在门外了。他说想让你们多睡一会儿,没去打扰,今天雾大,看不到日出了。哈,好似遗憾。算了,白天还有很多好的去处要走呢。

出发了,爬到山顶,那金璧辉煌的殿宇和参天的古木使人留连,最让我难忘的地方还是孔子小天下处,留个影吧。俯身下去,山下除了雾,什么也看不到的,怪不得圣人说,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呢。原来是什么也看不到,人都飘在雾的上面了,天下当然小了。下山时,大家都要求坐缆车走,因为实在是太累了。

在缆车上,穿出雾层终于可以远观群山了,大概这时我们都由神变成了肉体凡胎的人了。此时我才想到杜甫的那首《望岳》:“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这首诗把泰山的风景写绝了。可是,由于雾大,我此行在山顶上的时候,什么山势险要、什么一览众山小、什么景色秀美我都没看到。唯一感到就是一个字“累”!

常人说,诗人多矫情!今天我不做作了,信手拈来一首和韩复渠可比美的诗句来“躯壳泰山来,雾气中徘徊,身在缆车里,魂在齐鲁外。”哈,开个玩笑,随笔写写,见笑了。

年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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