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有一天你我都会死去

死亡有一万扇门你在哪扇门前谢幕01

关于死亡的话题,记得曾经一期节目叫做《此生我们都应参加一场葬礼》,那是一篇达达令的文。说实话,对那篇文章有很深刻的感受。

我一直不敢去触碰这样看起来很沉重的字样。

记得几年前,外公生病的时候,那时候我还在上学,只听得妈妈和小姨她们形容的样子,还在学校的我,觉得很痛苦。后来我请假回家去看望重病的外公,舅舅告诉我,每天打吊瓶、吃药、抹药,不停歇。但是从没有见好。反倒看见外公脸上那痛苦的表情,实在让人不忍。外公的病,就是要时时刻刻擦拭身体那种,而且身体慢慢还会溃烂和萎缩,看着越发干瘦的样貌,一向坚强的外婆也偷偷在我们身后抹泪。

我一进屋,外公已经叫不上我的名字了,只记得他的二女儿家有两个闺女,各个生的利落漂亮。嘴里支支吾吾的拉着我,直喊着“难受啊,难受”。他一直说着还不如让我死了去。作为晚辈,只得在他旁边打气加油,外公,会好起来的。你不要这么绝望。我们不能够去感受那样的病痛到底会带给人怎样的折磨,但是,我至今回想起来,我甚至有点鄙夷自己。“会好起来的”这是一句多么无力的话。

外公在病床上打着吊瓶,全身不得动弹,就这样,一年之后,他去世了。

他走的时候,身体已经不算完好,因为病症的折磨使得他能够保存完整的皮肤都是一件难事。

我很难过。

02

可能是中国老龄化的到来,身边年老的亲人们,慢慢的都要离我们而去。两年前,爷爷因为心脑血管疾病住院,他一辈子是个不怕天不怕地的北方老爷子,可在疾病到来时,也终是像个小孩子一样,被姑姑们叮嘱着,你不能这样不能那样,看着爷爷桌子下面偷偷藏起的各色药丸,我知道,他又调皮了。每次我一转身,他就吐出来然后偷偷塞在桌子下。

他一辈子不相信西药,却在病重那段时间,医院度过的。每天插着管子,大小便需要爸爸、二爸他们轮番照顾着。本身脾气性子也很倔,哪里容得下别人说半句,可是面对医生们把他从这个床拾掇到那个床,那种粗蛮的方式,他也是默许了。

每周末,医院陪伴爷爷,那天的阳光很好,姑姑喊我拍几张照片。在生活里拍照,我总喜欢抓住那些小细节去观察。有一张照片,我保存至今,那是我为数不多的和爷爷的合照。我手里攥着爷爷那双枯黄的手,手上因为扎针总跑针的缘故,能看到的只是几根清晰的血管和一片一片的铁青的手背。而我的是,一双年轻的、皮肤紧致的红润的手。那张鲜明的对比照,我至今看到,都会潸然泪下。

后来,全家商量之后,打算把爷爷接回家,医院受罪了。回家后,爷爷每天端个凳子,坐在门口,靠着门框,和邻近的几个老哥们经常喝茶聊天,爸爸说,他竟然有天,自己走了很长一段路,去我家田地里,看望他之前栽的青椒呢。

我相信,爷爷最后的时光是快乐的。他走的时候,90岁了。

03

关于死亡质量,这是我之前从不曾考虑的问题,可是,当拿出各项报告和数据的时候,我相信,这个问题会被越来越多的人所重视。

人,走向衰老,是一个过程。也是一个必然结果。

可是怎么有尊严的死去,这不正是我们在生前所期待看到的吗?

你我都会老去。

当我老去,我想选择有尊严的死去。

我的活法,我今生做得了主。

那么,可不可以,我的死,也是我自己说了算呢?

04

杨绛先生在《我们仨》的结尾是这样写的:

人世间不会有小说或童话故事那样的结局:“从此,他们永远快快活活地一起过日子。”

人间没有单纯的快乐。快乐总夹带着烦恼和忧虑。

人间也没有永远。我们一生坎坷,暮年才有了一个可以安顿的居处。但老病相催,我们在人生道路上已走到尽头了。

一九九七年早春,阿瑗去世。一九九八年岁末,钟书去世。我们三人就此失散了。就这么轻易地失散了。“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现在,只剩下了我一人。

我清醒地看到以前当做“我们家”的寓所,只是旅途上的客栈而已。家在哪里,我不知道,我还在寻觅归途。

当年看到这一段,十分伤感。后来在她的百岁访谈《坐在人生的边上》中,她说:

我今年一百岁,已经走到了人生的边缘,我无法确知自己还能往前走多远,寿命是不由自主的,但我很清楚我快“回家”了。我得洗净这一百年沾染的污秽回家。我没有“登泰山而小天下”之感,只在自己的小天地里过平静的生活。细想至此,我心静如水,我该平和地迎接每一天,过好每一天,准备回家。

●●●

-END-

结尾曲:李健—《八月照相馆》

···

这座城市里

也藏着你的故事

今晚很沉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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