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建筑
牌楼是人们常见的一种建筑，在各地城市和乡村的大道上，在一些寺庙、祠堂等建筑群的前方多能够见到立于地面的各式各样的牌楼。牌楼可以视为建筑中的一种类型，但它与一般建筑所不同的是，它没有供人们使用的房屋空间，只是一种由立柱和梁枋构成的单体建筑，体量不大，在建筑分类中将它称为“小品建筑”。
本篇从以下四点介绍牌楼
一、牌楼由来
二、牌楼功能
三、牌楼形式
四、牌楼装饰
牌楼由来
牌楼是怎样产生的？从所处的位置和自身的形象上看，牌楼都类似建筑群体的大门。中国古代建筑的特征之一是建筑的群体性，从宫殿、陵墓、寺庙到住宅都是由众多房屋组成的院落群体，从外界进入建筑必须经过院门。最初的院门是在院墙上开一缺口，两旁立柱，柱上架横梁组成院门的框架，在柱间安门扇即成院门，并被称为“衡门”。晋人陶渊明诗“寝迹衡门下，邈与世相绝”，说的就是诗人隐居乡间陋室与世隔绝的情景。为了保护木门免遭日晒雨淋，又在院门上加一屋顶，因为它在门的上方，所以称为“门头”。
古代院门初形示意图
这就是初期院门的形象，如今在有的农村还可以见到这种院门。
浙江农村院墙门立面图
知识点1：牌楼的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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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楼的雏形
随着社会的发展，院门也越来越讲究，门扇由栅栏门改为木板门了，门头檐下用斗拱支撑屋顶了。
宋代朝廷颁行的记载建筑形式与制度的专著《营造法式》中有一种乌头门，可以说是这种院门的定型。乌头门也是两根立柱架一横梁，柱间安装门扇。它的特点是两根立柱直冲上天，在柱头上用一种植物染成黑色作装饰，所以称“乌头门”。不论是衡门还是乌头门都与我们见到的单开间的牌楼形式基本相同，所以，它们应该是牌楼的雏形。
乌头门
知识点2：牌楼的名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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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楼与牌坊
牌楼又称牌坊，它们的名称从何而来？
在中国长期的封建社会中，城市很早就出现了里坊制，即将占地最广的住宅区划分为整齐的里坊。唐代都城长安是封建社会盛期的城市，城内除中心的朝廷宫殿区外，划分为个坊，每个坊都有坊名，坊内开设有“十”字形或东西向的横街，街头设坊门，日开夜闭以供出入。中国古代有“表闾”制度，闾即里坊的大门，表闾即将各种有功之臣的姓名与事迹刻于石或写于木牌上置于闾门以兹表扬。所以，这种坊门既写有坊名，又挂有表功之牌，牌坊之名可能由此而来。
宋代定都汴梁，由于商业经济的发展，原来那种管理严格的里坊制度由于不适合社会要求而逐步被取消，里坊范围虽被打破，但坊门依存，只是不起门的作用，成为立于街头的标志性建筑了。
不论是作为坊门还是成为独立标志物的牌坊，由于它们所处的重要位置，它们的形象都越来越受到重视。单开间发展为多开间，门上的屋顶由单层变为多层，相叠如重楼，所以人们把这种有顶楼的牌坊称为“牌楼”。虽然牌坊、牌楼是有区别的，但各地的称呼并不严格，也不统一，为了论述方便，本文都以“牌楼”相称。
牌楼功能
牌楼源自坊门，自然具有大门与表彰、纪念的功能，经过长期的应用实践，牌楼的功能也得到了延伸，从大量的牌楼实例中，我们可以归纳为四类不同功能的牌楼：即大门型、标志型、纪念型和装饰型。
知识点1：大门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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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型牌楼常见的有哪些
大门型这一类牌楼仍然保持着建筑群大门的功能。北京天坛皇帝举行祭天仪式的圜丘，圆形的祭坛四周有方形矮墙相围，在四面矮墙的正中各有一组由三座石造的牌楼组成的门。河北易县清西陵昌陵也有三座并列的牌楼门，两侧连着陵墙。山东曲阜孔庙是一组很大的建筑群体，它的最前方有一座棂星门，采用的也是牌楼的形式。棂星门是座三开间的石造牌楼，中央开间略大于左右次开间，门框内都装有可以开关的门扇，牌楼两侧连着庙墙，真正起到大门的作用。
北京天坛圜丘牌楼门
河北易县清西陵昌陵牌楼门
山东曲阜孔庙棂星门
知识点2：标志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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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志型牌楼常见的有哪些
大门型的牌楼由于在一群建筑中所处位置的重要和本身形象的突出，使它具有了标志性的作用—看见高大的牌楼就知道这里有一座重要的建筑。于是，在一些地方，尽管建筑群体并不需要这种牌楼式的大门，也充分利用牌楼的这种功能，有意将它置放于建筑群体之前，但它并非大门。
人们可以通过牌楼，也可以经过它的两侧，于是，牌楼真正成为一种独立的标志性建筑了。在全国各地，凡属比较重要的佛寺、庙堂大门之前多能见到此类牌楼。北京著名的佛寺雍和宫大门前端立有一座三开间的木牌楼；香山碧云寺前立有砖、石牌楼各一座作为前导，成为该寺很重要的标志；山西五台山龙泉寺处于一个高高的台地上，当人们从台下经过一级级台阶向上攀登时，迎面而立的就是一座高大的石牌楼，体现出寺庙的雄伟；北京昌平明十三陵是埋葬明代十三位帝王的庞大皇陵区，入口处立有一座石牌楼，这座牌楼因为是皇陵的总入口，所以体型特别高大，六根立柱五开间，成为牌楼中体量最大者之一；河北易县清西陵也是清代多位帝王的皇陵区，在它入口处的正面和两侧各立有一座五开间的石牌楼，由三座牌楼组成的群体，其标志性更为突出。
河北易县清崇陵牌楼
河北易县清崇陵牌楼近景
山西五台龙泉寺牌楼
北京明十三陵石牌楼
知识点3：纪念型的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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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型牌楼常见的有哪些
在以礼治国的封建社会里，封建帝王为巩固统治除了用武力之外，也十分重视意识形态的作用，通过文字、戏曲、绘画雕塑等各种方式向百姓宣扬、灌输封建的伦理道德思想。当牌楼还是城市中里坊之门时就有了表彰的功能，当它们独立成为一类建筑时，这种表彰功能更加显著从而发展成为一类纪念型的牌楼了。在各地大量这种类型的牌楼中，见到最多的是纪念、表彰对上尽忠报国的、在家节孝贞烈的、对社会乐善好施的各类牌楼。
安徽歙县棠樾村七牌楼
浙江武义郭洞村石牌坊立面图
知识点4：装饰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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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饰型牌楼常见的有哪些
牌楼形象好，其体量又呈片状，所以很适合用作装饰。人们见到最多的装饰型牌楼有两类：一是用在商铺门面上；二是用在寺庙、祠堂、会馆等建筑的大门上。
古代商铺也是木结构梁架、砖墙、瓦顶、临街几开间，设门窗，进内做买卖。为了突出店铺，常在店铺门面上立木牌楼作装饰。此类牌楼的开间大小与店铺开间吻合，牌楼立柱或与店铺柱紧贴使牌楼与店面连为有机整体；或独立于店铺柱外，使牌楼独立于店面之前成为一座附加的装饰。为了突出牌楼的装饰性，多用冲天柱的形式，即牌楼立柱高出楼顶直冲天空，使它们在远处就能引起人们的注意。在牌楼立柱上还伸出挑头，用来悬挂各种表示商铺买卖内容的幌子。一条买卖街，因为有了这些装饰性的牌楼，显得更加热闹，更具有商业气氛。
北京颐和园后溪河街商店牌楼
浙江兰溪诸葛村大公堂大门
浙江兰溪诸葛村崇文堂大门
浙江兰溪诸葛村雍睦堂大门
浙江兰溪诸葛村春晖堂大门立面图
牌楼形式
牌楼起源于古时的院门或里坊之门，它们都采用木结构，所以木牌楼应该是牌楼最初、也是最基本的形式。牌楼有木牌楼、石牌楼和砖、琉璃牌楼，石牌楼和砖、琉璃牌楼都由木牌楼蜕变而来，它们的形式在相当程度上还保持着木牌楼的式样。
知识点1：木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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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牌楼基本形式
以单开间的木牌楼为例，它的基本形式和结构是用两根木柱子立于地面，下部用夹杆石夹住，石外用铁箍相围。立柱上安放横枋将左右两根立柱连为一体，组成一副门框，横枋上安屋顶。牌楼的屋顶虽小，但也像房屋建筑一样有庑殿、歇山、悬山等各种形式之分。因为屋顶的重量容易造成牌楼整体的不稳定，所以有时在立柱前后加了两根戗木斜撑于地面，在屋顶下的挑檐枋和横梁之间加设铁制的梃钩以保持屋顶部分的稳定。
标准木牌楼图
牌楼的大小以开间的多少、立柱的高低为标准。两柱单开间的牌楼上可以安一层屋顶，也可以安两层屋顶，甚至左右并列三座屋顶，所以，在开间、柱子高低相同的情况下，又以屋顶的多少决定牌楼的讲究程度。牌楼的屋顶又称“楼”，所以单开间的牌楼有一楼、二楼、三楼的区分，四柱三开间的牌楼也有三楼、五楼和七楼的区别，在各地现存的牌楼中以六柱五开间的最大。
双柱单开间一楼牌楼
四柱三开间三楼牌楼
四冲天柱三开间三楼牌楼
四柱三开间五楼牌楼
四柱三开间七楼牌楼
中国古代有关建筑的形式、制度和做法的文献图档不多，最重要的只有宋代朝廷颁布的《营造法式》和清代朝廷工部的《工程做法则例》，除了宋代法式中有“乌头门”的形制以外，两部著作中都没有涉及牌楼形制。
但是在全国各地大量建造牌楼的长期实践中，工匠积累了丰富的经验，这种经验往往通过口传和文字的形式代代相传。我国著名的建筑学家梁思成与刘敦桢先生在研究中国古代传统建筑的过程中，专门对流传于工匠间的工程做法进行了收集。他们根据一批散落在老工匠手中的有关工程做法的手抄本资料，整理编辑出了一部《营造算例》，其中就有牌楼部分，名为“牌楼算例”。
在算例中，明确规定一座四柱三开间的木牌楼，它的中央开间应为十七尺，左右开间宽为十五尺。而牌楼柱高按开间的宽度决定，屋顶之高也以开间的宽度与柱子的高度为基数，各为它们的几分之几而得出具体尺寸。这种相互之间的比例关系，木牌楼、石牌楼与琉璃牌楼还各有规定，并不相同。
所以，概括地说，一座牌楼，只要决定用什么材料，定出开间数和楼顶数，那么整座牌楼的开间宽度、柱子、梁枋和屋顶的高度就都有了一定的尺寸，工匠即据此去备料与制造。这种算例的存在，一方面反映了中国古代建筑尚缺乏一套科学的设计程序，只能凭工匠的经验得出的大小尺寸去定制、备料与施工。但它的好处是方便易行，只需按算出的尺寸去建造，建出的牌楼就能在结构上安全，在形象上比较完整，从而在技术与艺术质量上都有了基本保证。散布在各地的众多牌楼就是在这样的状况下出现的。
知识点2：石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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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牌楼基本形式
木牌楼采用木结构，木料从采集、运输到施工都比较方便，但它长时期遭受日晒雨淋很容易损坏，所以才有了石牌楼与砖、琉璃牌楼的出现。像普通建筑一样，石结构最初出现时，在形式上免不了还遵循着原来的木结构形式。石牌楼也是如此，河北易县清西陵的陵区前方立着四座石牌楼，可以说它们完全模仿木牌楼的形式。六根柱子立于下部的夹杆石中，柱间驾着多层梁枋，梁枋上排列着斗拱支撑着上面的屋顶，梁柱之间用榫卯相接，有雀替相托，只是石柱子粗大稳定，不需要另加戗柱支撑立柱。
在全国各地大量石牌楼的建造中，尤其是在气候多雨潮湿的地域，这种完全模仿木牌楼的现象逐渐发生了变化。以山东曲阜为例，由于有孔庙、孔府、孔林的存在，我们能够见到众多的石牌楼。
其中位于颜庙庙前街两头的石牌楼，它们的立柱呈八角形，柱子之间有三层石枋相连；枋上安放一排方形坐斗，其上用一条整块石板代替了斗拱层；牌楼屋顶用大块石料，只在表面刻出瓦纹、屋脊；吻兽也有了简化，除了在细部上根据石料的特点有了变化之外，在总体造型上也开始有了石结构本身的特征。
河北易县清西陵石牌楼
山东曲阜颜庙前石牌楼
孔庙前的“太和元气”石牌楼是四柱三开间，四根立柱之间只用整块石板替代了多层梁枋，石板上覆盖着一块做成屋顶形、表面刻出瓦陇的石料，四根柱子冲天，石板屋顶夹在柱子之间，成为“冲天柱式”牌楼。这座石牌楼除了还保留着象征性的屋顶之外，可以说已经没有木结构的形式了。再看孔庙大门的棂星门，它也是一座大门型的木牌楼，四根冲天柱之间有石板相连，既没有梁枋的形式，连象征性的屋顶部分也见不到了，可以说它已经找到适合石材料本身的形式：简洁、坚实而大方。
曲阜孔庙太和元气石牌楼
知识点3：砖与琉璃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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砖与琉璃牌楼用在何处
用砖筑造的牌楼形式，由于砖和木料、石材都不相同，无法用立柱和梁枋的结构形式，所以，只能在砖体表面用面砖拼砌出梁枋的形式。在柱间用发券开辟成门洞，上方用砖作斗拱支撑屋顶。这类纯用砖材筑造的牌楼在各地很少见到，多数都是在砖体外表用贴面琉璃做装饰而成为琉璃牌楼的，它的优点是体量坚实、厚重。表面琉璃装饰华丽，不怕风吹日晒和雨淋，可以较长期地保持亮丽的外貌，所以在一些较重要的寺庙前多喜欢用这种牌楼。
北京碧云寺砖牌楼
北京国子监琉璃牌楼
知识点4：特种形式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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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种牌楼的特殊之处
牌楼与普通房屋建筑不同之处在于它没有可使用的空间，只是一座呈扁平状的实心构筑物。但是在多地的牌楼实例中，也见到少数不一般的牌楼。
安徽歙县许国石枋
安徽歙县的“许国石坊”，它是由两座四柱三开间和两座二柱单开间牌楼围合而成，平面呈长方形的复合式牌楼。在这里，三开间牌楼的边柱同时又是单开间牌楼的边柱，所以整座牌楼共有四个面、六根立柱。它立于县城十字路中心，以其丰实的形象迎着四方来往的行人。
广东佛山祖庙牌楼
广东佛山祖庙牌楼局部
广东佛山祖庙内有一座大门型的牌楼，四柱三开间四楼，为了牌楼的稳定，立柱皆用石柱，梁枋、斗拱屋顶皆为木构。与普通牌楼不同的是，其左右开间变成用前后四根立柱组成的方形空间，整体看来，相当于在两间四方亭之间用牌楼相连。这样的结构不但大大加强了牌楼的稳定性，取消了前后的戗柱，而且使牌楼的造型更为稳重而敦实。云南丽江也有一座大门型牌楼，四柱三开间三楼顶，它实际上是在一座平面呈长方形的门屋上用两座牌楼分列前后，而在牌楼上方共用一座屋顶，组成为一座用六根立柱、三座屋顶的三开向牌楼门，在左右两侧则用砖墙包在边柱外面，从而使牌楼门更显稳定。更有三开间的牌楼，左右开间分作两片斜向外，形成平面呈鸡爪形的，各种变异的做法都有增加牌楼稳定性的作用，同时又使牌楼的形象更为丰富多彩。
云南丽江牌楼门
云南丽江也有一座大门型牌楼，四柱三开间三楼顶，它实际上是在一座平面呈长方形的门屋上用两座牌楼分列前后，而在牌楼上方共用一座屋顶，组成为一座用六根立柱、三座屋顶的三开向牌楼门，在左右两侧则用砖墙包在边柱外面，从而使牌楼门更显稳定。更有三开间的牌楼，左右开间分作两片斜向外，形成平面呈鸡爪形的，各种变异的做法都有增加牌楼稳定性的作用，同时又使牌楼的形象更为丰富多彩。
牌楼装饰
无论是大门、标志、纪念型的牌楼，还是装饰型的牌楼，它们的所在位置都很重要，因而它们的形象也备受重视，所以装饰成了建造牌楼时普遍应用的手段。
知识点1：木牌楼装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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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牌楼装饰的整体造型
木牌楼的装饰，首先在于它的整体造型。前面已经说过，牌楼的体量大小决定于开间的多少和立柱的高低，但是在开间、柱高相同的情况下，它们的讲究程度，就看屋顶的多少和屋顶的形式了。以最常见的四柱三开间的牌楼而言，其屋顶可以采用三楼、四楼、五楼、七楼，甚至九楼，屋顶的形式也可以采用庑殿、歇山、悬山诸种形式。
北京颐和园东宫门前牌楼
北京雍和宫牌楼
重庆丰都牌楼门
江苏镇江佛寺牌楼门
北京雍和宫牌楼局部
云南昆明圆通寺牌楼局部
木牌楼为了保护立柱，梁枋部分免受日晒、雨淋，多用油漆覆盖，因而产生了彩画装饰。
和普通建筑一样，在梁枋上用彩画也是有等级区别的。在宫殿建筑上用的最高等级和玺彩画是不允许用在其他建筑上，所以在皇寺、皇园的木牌楼上只能用仅次于和玺画级别的旋子彩画。在雍和宫、颐和园的牌楼梁枋上用的都是金色的旋子，上下两道枋心部分分别画有龙纹与锦纹，称为“大点金龙锦枋心旋子彩画”，这是旋子彩画中最高级别。在各地所见牌楼上，这种彩画的级别限制并不严格。
云南昆明圆通寺是当地很重要的一座佛寺，寺前有一座寺门牌楼，它的梁枋上画的是山水花鸟，连梁柱交结处的雀替也做成龙头鱼身，完全不同于北方官式牌楼雀替的传统式样。
知识点2：石牌楼装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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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牌楼装饰的整体造型
石牌楼的装饰可以从牌楼的整体造型和牌楼表层上的雕刻装饰两个方面来观察。
前面介绍过石牌楼从完全模仿木牌楼的形态到寻找到适合石结构本身的形式，这其间有一个发展过程，因而在整体造型上出现许多二者之间过渡的不同形式。其中有完全木结构的北京明十三陵和河北易县清西陵的大石牌楼；有把梁上斗拱和屋顶简化了的石牌楼；也有完全省去了屋顶部分的石牌楼。这些牌楼又有柱子冲天和不冲天的区分，所以，就整体造型而言，石牌楼远比木牌楼更为多样、丰富。无论哪一种造型的石牌楼，都会充分利用石材的特点，在牌楼的梁枋、花板，甚至立柱上用石雕作装饰。
安徽黟县西递村石牌楼
狮子耍绣球雕饰
麒麟灵芝雕饰
虎、豹、雀、鸟雕饰
梅花鹿、仙鹤、竹、松雕饰西递村石牌楼局部
山东泰山岱庙石牌楼
山东泰山岱庙石牌楼局部
安徽绩溪龙川村石牌楼
安徽绩溪龙川村石牌楼局部
江苏常熟言子墓道石牌楼局部
浙江湖州南浔镇牌楼狮子雕饰
湖北荆州武当山“治世玄岳”石牌楼
治世玄岳牌楼中央开间石雕饰
治世玄岳牌楼次开间石雕饰
治世玄岳牌楼八大仙人雕像
山西榆次常家庄园石牌楼
山西榆次常家庄园石牌楼局部
河北易县清西陵石牌楼彩画装饰
山西五台山龙泉寺石牌楼
山西五台山龙泉寺牌楼中央开间石雕
山西五台山龙泉寺牌楼局部雕饰
知识点3：琉璃牌楼装饰
需要清楚
琉璃牌楼装饰特点
琉璃牌楼是在砖筑牌楼表面用琉璃砖、瓦拼砌出木牌楼的形式，所以它的立柱、梁枋、屋顶都可以视为一种装饰。这种牌楼出现得比较多的是在各地较重要的寺庙门前，例如北京北海西天梵境佛寺，香山静宜园昭庙和河北承德须弥福寿之庙等处的琉璃牌楼。这几座牌楼的形式多很雷同，都是四柱三开间，上面几座楼顶，立柱和梁枋都用黄、绿二色琉璃砖拼贴而成，梁枋上还拼出彩画的形式，花板上有黄色的金龙，这些黄、绿二色的琉璃配上大红色的墙和汉白玉石料的门券与字牌，显得十分华丽。
北京香山昭庙琉璃牌楼
河北承德须弥福寿之庙琉璃牌楼
牌楼是中国传统建筑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是我国独特的传统建筑元素，同时是历史和传统文化的载体。
本文选自：楼庆西《牌楼》
第八期北京大学古建规划设计专业人才研修班
中国古代早期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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